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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的花式姑娘(共7章)(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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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中梦789
简介:清末,一个华人男子和美国南方一个混血女奴的故事

  第一章

  大清咸丰十年

  泰西1860年,盛夏

  今年正月以来朝廷正在同时打两场主要战争,一场是和发匪的,一场是和英法联军的,我走的时候听说战事颇为不顺,现在盛夏已至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所属的洋行于春分受曾制台大人的委托派了一伙人去美国为朝廷购入军火,朝廷近些年逐渐重视起洋务来,我在洋行混迹多年,被视为通晓洋务之人,于是派我做通事跟随前往,临行前曾制台大人料想那美利坚国相隔万里,途中艰难险阻必是不少,因此除了朝廷拨给的采购资金,额外向参加此行人员都赏了每人旅费一百五十两以备不测。美国尚未和朝廷公开交恶,南方一些商人贪图厚利,愿意私下卖军火给我们,只是眼下南北关系紧张,不可声张出去。

  我们一行人在美为朝廷购得斯普林小铳千余杆,拿破仑铜炮五门,聘请做到相当于中国守备等级的美国洋员1位,这批军火不多,却是曾制台大人费尽心思,通过洋行分批筹措而来,只盼能解朝廷燃眉之急。

  就在军火交易达成,即将装船起航之日,张买办借口要查验行李安排手下仆役阻拦我上船,又让一个在码头搬运的黑奴匆匆过来递给我一个信封,我正疑惑不解时,船以离港,追之不及。

  我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纸写到:你与洋人蝇营狗苟,形迹可疑,我怀疑你已经答应洋人做了汉奸内鬼,将来不知还要闯下何等大祸,我不忍留此隐患在旁,故逐尔出团,生死由天,回国述职,我自有公论,朝廷旅费既付尔手,我不追回,你可留作在此谋生之用。——张氏手书

  我读完不禁悲愤交加,回想起来我与张买办共事多年,他是个只会溜须拍马,磕头问安的无能之辈,只因把女儿送给李掌柜当妾,才提携他做到了买办,每每都是我去和洋人交涉才让事情能够办成,但他全都在李大人面前说是自己与洋人周旋的功劳,我少不得要分辩几句,他就因此记恨,这次采购军火事关重大,回去自然功劳不小,他又私吞部分采购款,此事我已经知道详细,只待回国了我就会在李掌柜面前与他理论。只是有次我口误和洋员说起此事,他在旁边虽假装不知,难免会想到只要把我抛弃在此,他贪污的那笔钱就会自然神鬼不知,还能公报私仇。他回国后必然声称我已经死在途中,故乡的人都会以为我成了孤魂野鬼。现在归国无望,只能权且考虑先在此地谋生,好从长计议。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此行途中认识的洋朋友,提供码头装卸的伊莱·皮尔先生邀请我加入他的公司,他是佐治亚州的州议员,我不明白这是多大的官,大致相当于中国的布政使或者按察使吧,他说他在佐治亚州有许多产业,认为我既然是中国人就应该比较懂茶叶,可以帮他经营茶叶和瓷器的生意,恰好他手下管这个的职员眼馋棉花投机的巨大利润,前段时间刚辞职走人,他正物色接手人。我现在别无他法,思虑再三,唯有接受皮尔先生提供的庇护,便只好同意了加入他的公司。

  皮尔先生向我介绍道:这家店铺在佐治亚州的重要港口城市萨凡纳,位置在富人区旁边通向港口的大道旁,招牌是:东方商品行。这是一座砖木混合建筑,之前已经有比较稳定的客源和购销渠道,主要商品大多都进口自英国。店里经营茶叶,瓷器,胡椒等香料和皮尔先生公司名下的品牌烟草和咖啡,顺便还卖一些欧洲国家书籍和其他的进口艺术品,工艺品,我的顾客也大多是南方较为富裕的阶层和外来客商,若经营得当,我每月可稳定得到佣金150美元左右,足够我在当地过上比较舒适的生活。我去了可以和怀特先生接洽,怀特先生主管公司在港口的业务。

  与皮尔先生的交往中我还了解到,美国主流饮料是咖啡,喝茶是一种从英国而非中国传入的奢侈时尚,他们喝茶习惯也与中国不同,会往茶水里加很多牛奶,砂糖,柠檬汁等东西,在南方喝茶和食用香料的主要是对外贸易港的人和内陆的上层社会,普通居民和中产都会选择更便宜的咖啡和烟草。

  我出发前皮尔先生建议我最好穿上洋装,剪掉辫子,我长得很像印第安土著人,在南方恐怕多有不便,可自称是英国公司从加拿大招募的土著雇员,南方的棉花贸易很依赖英国市场的购货,对英国人比较友好,英国公司在加拿大招募一些土著民来做事也很有正常,南方人普遍对外国缺乏了解,不会详细盘查,这样就可以借助英国的国际威望保护自己,降低敌意,给人一种可能不好惹的错觉,又容易解释自己的外人长相和行为举止差异。

  我对皮尔先生的建议十分感谢,并马上照做,我以前在洋行工作时和英国人的公司多有接触,伪造证明文件和模仿英国公司雇员对我并不困难,而且也不必完全像,模糊身份就好。皮尔先生也给我提供了他公司的身份证明文书,好让我能便宜行事。

  我在萨凡纳的港口区顺利找到了怀特先生,向他说明了我的来意,怀特先生对我很友好,但我能感受到他那被良好教养所包装的轻蔑和俯视,怀特先生作为南方本地人,不无自豪的向我介绍萨凡纳这座因为棉花贸易而繁荣起来的港口城市,从附近的要塞说到火车站前的仓库,还有这港区里有几百个黑奴归他怀特管理。交接了店铺的经营后,怀特先生向我表示他在这里也是颇有地位的绅士,我有困难可以找他帮忙,我很感谢怀特先生的好意,这对我已经足够了。

  我在萨凡纳的生活总会有各种不如意,虽然我已经按皮尔先生的建议,假托自己是英国公司的雇员,熟人因生意往来都对我比较放心,但黄种人长相仍让不认识我的人对我充满敌意,如不让我进酒吧的酒保,一些商店会对我故意提高价格,黑奴出逃时我若在街上常会被拿着武器的民兵拦住盘查等,美国人普遍看法:不是白人就天生低等,在美国南方更是如此,幸而贸易港口的人普遍比较开明,时间一长我与邻居和顾客都相处友善。但我明白他们的善意只是流于表面,借以彰显自己的气度,他们把我的出身文化背景也当做是店铺的一种异域特色,是他们生活的一种装饰,而这正如皮尔先生说的:就算是欧洲的国王也会在自己的客厅里摆上几个中国的花瓶。但我目前没有别的出路,只能暂时隐忍,想我身为礼仪文明之邦的人,在这里被如此无端蔑视,我每逢被人盘查都感到生气又郁闷,你自家奴仆管不住与我何干?私下叹息美利坚人野蛮愚蠢如此,但有时不免转念又一想他们若是盘问我这个无关的外人浪费时间,没准真让哪个黑鬼跑了未尝不是帮人一把,可能是也是做了好事吧。

  几星期后,我受皮尔先生所托到亚特兰特帮他处理一起生意往来的事,此事他不便出面,需要一个外人来才好做,但我可以借他名义寻求方便,虽然事多繁杂,千头万绪,但得益于皮尔先生在此地颇有威望,众人看在他面上都肯帮忙,我忙碌数日,颇费心神,可也终于办妥,皮尔先生甚为满意赞许道:“我听英国人说:东方人勤劳忠诚。果然不错”

  我自千恩万谢,表示皮尔先生凡有所托付,我必全力而为,绝不敢怠慢。

  不知不觉我来萨凡纳已经有小半年了,一些老主顾和我熟络起来,在买卖之余也会和我说笑互相解闷,渐渐成了朋友。

  盛夏酷热,我泡了一壶好茶邀请一个老主顾先品尝一下,闲聊时他看到我的店里只有我自己在忙碌,并没有其他店员也无仆人和家眷,我说对这里情况还不太熟悉,城里的白人都不屑于给我打工,也没有女人乐意和我说话。

  这位熟客便好心的替我想办法,他让我去奴隶市场买几个女黑奴做帮手和床伴,他们都这么干,如果不喜欢黑女人,有些女黑奴经过和白人奴隶主的多代混血,已经长得与白人相似了,有的还很漂亮,可根据一滴血原则她们还是黑奴,新奥尔良的奴隶市场上这种混血偏白人长相的女奴最多,萨凡纳也常有人会来售卖这种女奴,只是价格可能会偏高。

  我对此没什么自信,他们会把奴隶卖给我吗?这个邻居向我解惑道:“奴隶贩子都只认钱,只要是自由人就行,哪管你是什么人呢?”

  说到这,他无不自豪的说“萨凡纳可是佐治亚州的大城市之一,单是这城里的黑奴就有几千,只要留意一下商业区的奴隶拍卖广告,看到上面提到有花式姑娘要出售,那就去买一个回来准没错。”我对美国南方的这的种族奴隶制还真是完全不懂,这位好心的熟客向我解释了半天,总之我暂且理解为可能和我在中国家乡看到的富人买卖丫鬟,仆役差不多,那些种植园和码头做苦工的黑奴,也与中国地主的佃户相似。

  有一天我看到一则黑奴拍卖广告上面写着:著名奴隶经纪人托尼先生将要出售萨凡纳稀有的珍品,难以置信的美丽,货真价实的处女小妞,极为罕见的金发花式姑娘。

  我想这黑奴我来了萨凡纳也看见了不少,都是一头卷曲黑发,和唐人说的昆仑奴无二,这么多黑奴在这里做事,想必是和白人打仗输了,被抓来罚做苦工,或是白人朝廷征发了他们做徭役,如秦始皇修长城,隋炀帝挖大运河一样。可这黑奴咋就能长出金毛来,莫不是跟黑脸的狮子似的?去看个新奇也好。

  怀着对这位金发花式姑娘的巨大好奇心,我第一次踏进商业区的奴隶拍卖行,这种地方实在有点让我感到难以言说的强烈不适,若就此退出好像也不好。这个不大的建筑里已经挤满了想要来买奴隶的人,里面浓烈的汗臭和烟味混合的空气让人作呕,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大口喝啤酒,用力抽雪茄等待拍卖会开始,不时有人对展台上的黑奴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奴隶贩子和经纪人穿行其间竞相推销自己的商品,介绍奴隶的手艺和温顺品性,我强作镇静的走到待售奴隶展台前看看,有的全身上下都是黑的,有的能看出和白人有不同程度的混血,他们脖子上挂着的广告牌上写着他们的起拍价和血统,是纯黑,浅黑,二分之一黑,四分之一黑,八分之一黑诸如此类。

  我从奴隶商贩的推销和与旁人闲聊中得知,在黑奴市场上,男奴隶肤色越深越值钱,肤色越浅价格越低。这里的人们相信,肤色越浅,人越聪明。很多浅肤色的奴隶是黑白混血,有一些甚至识字。奴隶越聪明越不好管,如果识字,不但不好管,而且逃跑的概率会大增。女奴隶则是肤色越浅价格越高,被奴隶主买去之后当做女佣,收拾家务,还能兼做性伴侣。

  我走到展台尽头,被一个待售的女奴深深吸引,她肤白如此地白人女子一般,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裸露的皮肤在烈日下泛着细密的汗珠,一头金发如麦穗般散乱披下,凌乱地黏在湿透的胸前,遮不住她裸露的双乳——小巧却挺立,粉红乳头因羞耻而微微硬起,汗水顺着乳沟淌下,滴在纤细的腰身。她的双手被麻绳反绑在背后,绳结深深勒进白皙的腕部,留下红肿的勒痕,双脚套着生锈的铁镣,链条紧绷,迫使她双腿微微分开,露出羞处——金色阴毛稀疏地覆在私密处,汗水顺着大腿内侧流淌,与泪水混在一起,滴在木台上。

  我真是完全看不出她哪里像是黑奴了,按说这女黑奴,我也见过不少,也没有如此白净的,这美利坚人明明是贩卖自己的白人女子,硬说是黑人奴隶,真是奇怪。我想可能她原本出身清白,因家中有人犯了谋反大罪,被朝廷灭了三族,把她抄没官卖才流落到处。

  颈上的黑色铁项圈嵌进她细嫩的脖颈,勒出一圈红印,项圈上的短链拴在台顶横梁,迫使她挺直身子,赤裸的身体在人群贪婪的目光下无处遁形。她低着头,金发垂落遮挡胸前,泪水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滑落,湿透了发丝,黏在裸露的皮肤上。她的脸颊因羞耻涨得通红,嘴唇被咬得发白,几乎渗出血丝,双腿颤抖不止,想并拢却被铁镣无情扯开,羞处暴露得更彻底。

  她喘息急促,胸脯随之起伏,喉间挤出细微的呜咽,羞耻让她全身僵硬,仿佛每一寸皮肤都在灼烧,想缩进自己的影子却无处可逃。

  一个矮黑的奴隶贩子——托尼,站在她身旁,手持短棒,指着她对人群喊道:“诸位瞧瞧这花式姑娘!金发白肤,白的跟牛奶一样,十六分之一黑,名叫斯蒂芬妮,十八岁了,正是最适合在屋里服侍的好年纪,萨凡纳的稀世珍宝!模样俊俏,身子干净,上等尤物,市场上很久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了!”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用棒子粗暴地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买家。她的蓝眼猛地一缩,眼泪如断线珠子滚落,湿了金发,发丝黏在赤裸的胸前,汗水从颈间淌下,流过乳尖,滴在木台上。她的嘴唇颤抖,羞耻让她喉咙发紧,低声呜咽几乎被人群的喧嚣掩盖。

  托尼喝道:“别哭啦,转身给爷们儿看看!”他用棒子敲了一下她的腰,她身子一颤,踉跄转动,裸露的背部暴露,几道浅红鞭痕在白皙皮肤上触目惊心,汗水顺着脊椎流下,淌过臀缝,滴在腿间。

  她试图用肩遮挡胸前,金发随之晃动,却被链子扯得更直,臀部微翘,羞处暴露得一览无余。她的泪水滴在木台上,双膝几乎发软,羞耻让她喘不过气,裸露的皮肤在烈日下泛起一层细密的红晕。她的金发随着喘息散开,双乳随之轻晃,汗水从腰间滑落,羞处因紧张而微微收缩,泪水滴在裸露的胸前。

  一个被大家称作约翰逊的满脸黑胡须如李逵似的粗野乡绅走上前去,如看牲口一般,掰开了这个姑娘的粉红小嘴,看她一嘴乳白的好牙,又摸了摸胸,又抓了抓腿,连连点头称美,看样甚是喜欢,声称他要定这个女子了,多少钱都不在乎

  约翰逊走后,这个女子抬起头,向四周看了看,她用蓝眼迎着我,泪水滚落,脸上的红晕更深,低声恳求:“这位先生求你买下我?”

  我慌了神忙问“你是在叫我吗?”

  她声音微微发颤,甜美却带着屈辱,羞耻让她连说话都像在颤抖,吐字不太流利但很清晰“是,就是你,先生,我想求你买下我,我不想被约翰逊那种人买去,不然我会死的,他肯定会把我打死的。”

  说完她茫然凝视着铁链和木梁上方的天空,可以看见她眼里的泪花,我心一软,虽无准备,却无法拒绝她,她的泪水滴在裸露的胸前,顺着腹部滑落,金发随着颤抖散开,双膝因恐惧而发软,铁镣哗啦作响,羞耻让她低声啜泣,汗水从羞处淌下,滴在脚边,这是一个我无法拒绝的请求。

  我走过去,用手帕擦去她的泪水,说:“我会尽力的。”

  拍卖铃响,叫价此起彼伏,我加入竞价,却在理智下止步。

  一个肤白如我见过的欧洲女子的奴隶被卖了1300美元,她的羞耻泪水无人怜悯。

  我看到了她眼里绝望的目光,我没有达成她的请求。

  “斯蒂芬妮,”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对不起。”

  “不,先生,”她低着头哽咽着说∶“你已尽力了。我知道,一开始就没有希望,我应该知道的。他想要得到我,他什么价都出得起,谢谢你已经尽力帮助我,我将对你感激终生。我的姊妹们也曾被如此羞辱,可我怕他,比怕死还甚。”

  约翰逊走上台,用手杖敲了敲她的腿,她拖着铁镣踉跄下台,金发在身后摇曳,赤裸的身影在人群中渐远,双腿因羞耻和恐惧而几乎瘫软。

  我不敢再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心虚的跟着一些散场的人离开了这里。

  从此以后我常会向来店里的客人打听斯蒂芬妮的下落,希望她这个好姑娘能有好命吧。

  她长相极美,比我见过所有中国的,外国的女人都美,身份又是如此卑贱,这要是能买来陪我,还不知道这晚上能有多么舒服,想来我虽然也见过不少白人女子,可都是手都不能碰一下,一个个对我趾高气昂,不屑一顾,怎的这洋妹子就不能被我中国人碰了,又不会吃你块肉。可是有个金发的洋妹子居然点名让我买下她,我高兴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要不是刚来此地,实在积蓄不足,怎会让他人得去,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平日过得必定很苦,要是我只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当个珍珠一样护着。这蛮夷买卖奴隶的习俗实在是野蛮之极,让我不忍直视,可入乡只能随俗,只要我对她好就行了。

  我在洋行混迹多年,跟着英国佬学了一口洋话,虽不敢说字正腔圆,但日常交涉已无大碍。初到萨凡纳时,南方佬听我说话,总带着几分疑惑,皱眉问:“你这英国人怎的口音如此怪?”我便学着皮尔先生的法子,放慢语速,夹杂几句从洋行听来的老伦敦腔他们倒也不再深究。久而久之,我这半吊子英语竟也能蒙混过关,只是每逢与怀特先生这样精明的本地人说话,我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露馅。这洋人舌头硬邦邦的,学起来着实费劲,可为了在这蛮夷之地立足,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自来了美国,从春到夏月,白人的妓院都不许我进,终日寡欢,长夜难眠,便更是总会想起斯蒂芬妮那个丫头,可惜,可惜啊。

  想起约翰逊那个家伙,望之不似好人,一脸横肉的凶恶之徒,听说他饱食终日胸无点墨,家里偌大个产业只会骑马游猎,终日酗酒不醒,花一样的闺女落在他手里也得被毁了,可喜最近听得又有人说,约翰逊那家伙买了斯蒂芬妮的当天向人炫耀他有如此好货,众人恭维他更是得意忘形,偏要酒后骑马与人决斗,结果从马上摔下来,还手枪走火打伤了自己,要修养3~5个月才能起身,不想这马也有人性做了好事,我要有香在手也拜它一拜。

  靠着皮尔先生赏识,我在萨凡纳操持店铺数月,虽不说多么经营有方,也稍有起色,加上皮尔先生和怀特先生多次让我给他们办事,每次都有几十美元不等的奖励,除了生活所需,我也无别的大额开销,渐渐有了些积蓄,想着以后若能重回故国,东山再起也好有个本钱。

  眼看盛夏将近,我租了马车外出给一个大主顾送货,回来时路过萨凡纳附近的霍尔维镇,集市上正拍卖黑奴,我现在对这种番邦陋习已经见怪不挂了,并不打算停留,只是听到人群里有人讨论“有个金发的花式姑娘因为逃跑要被贱卖了”,我心中一惊,挤进了人群,站在拍卖台上的果然是她,斯蒂芬怒。

  她全身赤裸被麻绳捆着,金发散乱,眼睛红肿,嘴角渗血,身上有多处明显伤痕,背上更是鞭痕累累,模样比上次更惨。奴隶贩子站在她身边嚷道“……花式姑娘,金发白肤,有逃跑记录,起拍价200美元”

  台下众人听得她逃跑过,都很嫌弃,抬价缓慢,奴隶贩子不高兴了,又抽了斯蒂芬妮几鞭子泄愤,我感到实在不忍再看下去,心一横喊了“400美元”。

  台下人群嘘声一片,几个乡下的迪克西扭头看我,一个个的都在嘀咕,还有几个一边把烟吸的火星直冒,一边大声叫骂“这个黄皮猴子哪里来的资格和钱买奴隶?”

  另几个哼道:“兴许是给英国佬跑腿的印第安土狗吧!滚回去给英国人舔皮鞋吧。”

  我走上前用披风裹住斯蒂芬妮把她抱起,她身轻如燕,在我怀里柔若无骨,背后低骂声不断,我只当耳旁风。

  奴隶贩子上前有些不悦的跟我说到:“这位先生先别急,要买奴隶得证明你是自由人,还得有点身份,这是规矩。”

  我放下斯蒂芬妮,把披风留在她身上好遮羞,这个好姑娘感激了看了看我又不敢说话的低下头。

  我故作严肃的将深色的棉外套拉了拉,擦擦扣子,理了理领带,正声说道:“我英国莎兰公司在加拿大的雇员,现在为皮尔公司做事,萨凡纳港口的怀特先生可以为我证明”

  说罢,我掏出两份在公司工作的证明文书,皮尔公司的一份是真的,有伊莱·皮尔先生的签名。莎兰公司的一份是假的,上面盖着一个模糊的萝卜章。

  奴隶贩子接过去和几个迪克西小声商量起来,南方人多仰赖英国棉花贸易,对英国佬敬畏有加,这莎兰公司他们虽从未听说又看我长相少见,但既然为英国人工作那也不便多问。

  几个迪克西恶狠狠的瞪了我几眼,掏出手枪向我比比划划,摆出一副武力威胁的架势,我现在必须顶住压力,毫不怯懦的维持住体面,有英国背景相信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这几个迪克西见没有吓到我,便自觉没趣,终归没有当场开枪打死我。

  只是恶狠狠的骂了几句“红番狗也有敢上这个道上来混的?”就各自散了。

  奴隶贩子把身份证明还给我,故意挑衅的高声说道“奴隶交易必须一次性当场付清全款才行,而且必须是现金。”

  我听得出,他言外之意是质疑我有钱吗?

  我掏遍全身,只有50美元,确实不够,这段时间我全部积蓄也就400多美元,不可能都带在身上,于是我向奴隶贩子说道:“我住在萨凡纳的东方商行,你应该有所耳闻,离这不远,不如跟我一起去取钱。”

  这个奴隶贩子看到我能掏出50美元来,脸色马上温和了不少,看来他觉得50美元也不少了,足以说明我的消费水平。

  于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带笑的伸出手:“认识一下,我叫杰克,是这附近的奴隶猎人。这位先生,我信你,这钱你先收着,这个姑娘我先押着,我跟你到地方了,咱们再钱货两清不迟。”

  东方商行门店不大,但卖的都是各种远方进口的奢侈品,怀特先生雇佣的牛仔常在这附近巡视,这些牛仔虽是白人但都很穷,我每周末往往会请他们进店里来喝杯咖啡再抽斗烟,他们得了好处自然很快就混熟了,纷纷表示有他们罩着,在萨凡纳没人敢碰我,所以我并不担心杰克会上来硬抢我的钱,也不怕他不肯交货。

  杰克进店后看到橱窗里的东西,和我熟练优雅的泡茶手法,更加对我的身份和消费能力深信不疑,签完了正式的买卖契约,主动打折返还了我一部分,说算是交个朋友,以后他有好货再来找我。

  杰克走后斯蒂芬妮抬头看向我,如水湛蓝的眼里满是惊恐,问:“先生,不嫌弃我逃跑过吗?”

  她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柔美动听,我抑制住心里的狂喜,压低声音道:“哪有什么嫌弃,能买到你是我的荣幸。”

  斯蒂芬妮微笑一下又对我说:“自从我被约翰逊买下,他当天就骑马摔断了腿,他老婆见我年轻漂亮视我为眼中钉,不许我进屋,只能在外面做些粗活,过了月余他那来了一大群亲戚,众人接待不过来,庄园里乱糟糟的,我就趁晚上逃跑了,可不认识路没跑多远就被奴隶猎人抓到,他们商量现在去找约翰逊要赏,约翰逊未必有空搭理他们,不如把我带到别处卖了。”

  斯蒂芬妮歪了歪头打量一下我,又开口说:“先生,你住的房子好漂亮,你很有钱吧,他们说你是印第安人,我看你确实也和那些白人老爷长得不一样。”

  我苦笑一下,开始怀念我失去的那一大笔钱啊“我哪有什么钱,一共只有400美元,都买你了,我也只是个给白人老爷做事的人罢了”

  我现在终于可以走近了去捧起斯蒂芬妮的脸,我不禁赞叹“你太美了,真是太美了,你……是我的,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我感到我的欲望已经要抑制不住了,是啊,我买她就是为了享受她的身体,现在她终于可以被我掌握为什么不呢?

  斯蒂芬妮害羞的别过头去说:“可是我美有什么用?大家都说我美的像白人小姐一样,还不是被铁链锁着卖掉。”

  我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斯蒂芬妮,安慰她“不会了,不会再有了,我不会再卖你,我会永远留着你,和我在一起”

  我手臂突然感觉到一沉,斯蒂芬妮晕倒了,而且表情非常不自然,我打开裹着她的斗篷,看到她背上的鞭痕渗出浓水,脸颊滚烫,低声呓语,我摸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我把他抱到了我的床上趴下,直到这时我发现她的双手还被一条麻绳捆着,我赶紧把绳子割开,紧紧握着她的手,感到手足无措,心乱如麻,我在萨凡纳孤身一人,举目无亲,又因为不是白人,在这里面临很多看不见的隔阂,此刻我能做点什么呢?

  我想到了怀特先生,他说过我有困难可以去找他,以前我从未想过要利用这个关系,虽然我帮他办了不少生意上的事,现在只能如此了,我匆忙穿好衣服到港区找到了怀特先生,急切简短的说明来意:“先生,我的人病了,高烧昏迷,求您帮忙找个医生”

  怀特先生停下笔,皱起眉问:“奴隶?”

  我点头回答:“400美元买的,不能让她死了”

  怀特先生轻哼一声:“我试试帮你联系一个医生,但出诊费可不便宜。”

  我掏出杰克找给我的钱:“30美元够吗?”

  怀特叹息一声:“看来她对你很重要,我帮你找个便宜的医生吧,你回去等着,把钱给医生就行。”

  我向怀特先生鞠躬致谢:“先生之恩,容某日后再报。”

  怀特安慰我的笑了一下,拍拍我的肩膀:“你很勤勉,也很有能力,我和皮尔先生都很看好你,以后自然有用着你的时候,好好回去守着你的宝贝。”

  我再次致谢后,快步回到店里,斯蒂芬妮已经开始嘴里不停的说梦话:“……别打我,……别卖我,……我饿,……好冷啊,……我会有用的,妈妈……妈妈……妈妈”

  我一面给斯蒂芬妮擦汗,一面感到有些困惑,她以前过的什么样的生活啊!快死了还念叨着这些。

  第二章

  一个怀特先生手下的牛仔跑过来告诉我,医生找到了,是个主要在港口区行医的穷白人,名叫海德,爱尔兰大饥荒时逃过来的,虽然没学过什么正经医术,但是以前给一个好医生当过仆人,治疗外伤还是很有一手,在萨凡纳的穷白人里颇有信誉,他的诊费是每次10美元,加急20美元。

  我感谢了他的帮忙,说话的功夫我从他手里拿过他快吸完的烟斗,从我的柜台里面找出一个烟盒,把他的烟斗填满再递给他,作为跑腿费。这个牛仔一面说我太客气了,一面向我借火点起来,他吸了几口,又对我说起这个医生,根据他听说的信息,海德家里孩子比较多,逃到萨凡纳后,和老婆一口气生了6,7个,日常生活开销很紧张,所以才会愿意接一些别人不愿意要的活,偶尔也给奴隶看病,爱尔兰人社区的大多数居民都觉得穷白人也是白人,不能因为穷而失了优等白人的尊严,因此虽然认可他的医术,但很排斥他们一家子,邻里都在背后骂他们。

  这个牛仔刚走,忽然想起什么,又折返提醒我说,怀特先生托他告诉我“海德医生很仇恨英国人,你若坦白自己华人身份,他反而可能对你态度好点。”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破旧但很干净的中年白人提着一个大布包走进来,他看了我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盯着天花板说道:“就是你这条英国人养的看门狗请我来的吗?”

  我赶紧上前客气的说明自己并非英国人,而是华人,并请他给斯蒂芬妮看病。

  他听我说不是英国人态度略有好转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谈钱吧,你要的可是加急服务啊!”

  我连忙递上25美元,客气的请他笑纳,看见钱这个爱尔兰人终于一副只好勉为其难的样子,我带他走进后院,我房间里斯蒂芬妮的面前,然后我自觉不便多说,站到一旁。

  这个爱尔兰人虽然态度傲慢,工作起来却很认真,他让我去烧一壶热水,再准备1盆清水,其他的交给他就好了,我赶紧照做,目前我只能指望这个医生靠点谱,也希望斯蒂芬妮能挺过这一次。

  海德医生检查了斯蒂芬妮的鞭伤后,给手术器具做了简单消毒,然后让我按住她的身体免得挣扎,他用刀把女孩后背坏死的皮肉都切除,再深入切了一点旁边的怕有残留,然后认真的给她的伤口敷药,包扎好。

  海德医生走出房间对我嘱咐道:“以后的10天都是危险期,前3到5天最危险,她会一直处在昏迷中,如果超过5天还昏迷不醒,或伤口出现恶化,那就是上帝的事了,我无能为力,那时你看怎么方便,怎么处理她的尸体,她现在死和活的概率都各有一半。接下来10天我会在空闲的时候过来查看情况,给她换药和重新包扎。”

  我自然对海德医生万分感谢请他喝了杯咖啡再走,他走到门外说了声“想不到黄皮猩猩也有穿衣服装成人的时候。”

  我听后不禁哑然失笑,这些穷白人满脑子的白人优等思想是真真可笑,我以前在洋行办洋务时常听一个英国士绅骂他的爱尔兰仆人是白色的非洲人,白色黑奴。我的南方富人主顾跟我说起萨凡纳城里的爱尔兰人移民,也都是充满嘲笑,视为白色垃圾,白色废物,并不把他们当自己人,我在街上遇到他们,一个个明明过得跟黑奴差不多,和黑奴做一样的苦工,对我却经常趾高气昂,颐指气使,摆出一副白人老爷的样子。

  到了傍晚我无心吃饭,收拾一下关了店铺,到附近教堂参加祈祷活动,自从学了洋务,我的胸前便常挂一个传教士送的木头十字架,到了美国更是每天小心带着,片刻也不敢白天离身,这洋人都信基督教,我若不假装也信,不好和他们说话,但要说起教义,我是完全不懂,只会几句常用的祈祷词,如:赞美圣母玛利亚,主耶稣是我们在天上的父。

  以前也常嘲笑,这洋人拜个被钉死的连自己都保佑不了的人,他能保佑谁?

  到了萨凡纳后,我虽心里常会嘲笑洋教,还是每周都去附近教堂参加礼拜,免得被当异教徒遭到排斥,每月都往教堂的捐钱箱里扔几美分,换神父帮我在邻居面前说几句好话。

  我坐在教堂后排的长椅上,看着前面的唱诗班和点燃的烛火,虽然很大不情愿,还是为了斯蒂芬妮,跟着众人一起说了一大段的祈祷词,我想斯蒂芬妮既然是这里的人,就应该也归这里的神管吧。

  在来萨凡纳之前皮尔先生给了我50美元做第一个月的生活之用,我又有没花完的旅费足以应付过去。我每月收入合计在160美元上下,按说相当高了,已经在萨凡纳这座城市算是中产偏上的收入水平,但我还是秉承着中国人传统积谷备荒的思维,把三分之二的钱都储存起来。生活维持简单朴素,但要整洁有序,我一个外乡人在这里也不便张扬,小心谨慎,低调点才好

  我把店里后院闲置的1个房间收拾一下自己住,省了房租钱,这个房间的小玻璃窗也是个稀罕玩意以前店主花了大钱装的,虽然有几裂纹但也无大碍,我还在院里的空地上自己种点蔬菜。吃的也很简单,我都是自己做饭,按照国内的习惯每天早晚两顿,每顿都是米粥和一菜一汤,洋人的面包我吃不惯,看到有稻米觉得亲切,可这洋米也太硬了难以入口,我只能多加水做成白粥,一汤日常是菠菜汤,我好想念中国的豆腐啊,一菜常吃洋白菜和胡萝卜,先用咸肥猪肉在锅底蹭出一圈油来,再把菜切碎了炒成,饭后先用盐水漱口,再喝热茶稍作休息一下,秉持中医养生饮食清淡少油腻,每星期看情况买一点便宜的鱼或肉,有时也买洋香肠,只有这个洋人的东西我觉得还行。我自己打扫店铺,皮尔公司有专门的采购人员向我供应主要商品,我只需要自己垫付和购入一些快消品,我在忙碌时常会去码头雇几个穷白人来我这里做小时工,他们不会在我这里做长期工。只有服装钱是不能省的,我从当地市场买了多套深色呢子外套和皮靴等衣服,面向这里富人提供服务,必须尽量显得和门面匹配。

  现在……我辛辛苦苦攒的钱啊,我守着斯蒂芬妮的时候,骂了不知多少遍,她就是个赔钱货,也不知道她听见没,但我是用汉语骂的她应该听不懂。

  第三天斯蒂芬妮慢慢从昏迷中逐渐醒了过来,她醒了迷迷糊糊就爬起来要给我干活,我想起海德医生的嘱托,让斯蒂芬妮先休息,现在她还没脱离危险,需要静养,斯蒂芬妮并没有高兴而是变得恐惧了说:“不要,不然我就没用了,你就会再卖了我,我还有用的,请别卖我。”

  于是我提出,让斯蒂芬妮趴下让我欣赏和抚摸,就算是她的工作了,斯蒂芬妮羞涩的回答是,终于安静下来静静的趴着不动,我看她太虚弱了,想起她昏迷3天滴水未进,给她冲了一杯粗糖水,斯蒂芬妮尝了一小口,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就不肯再喝,很甜,她很喜欢,可她觉得自己不配,我坚持让她喝完告诉她这是她的工作,斯蒂芬妮很高兴,想笑又忍住不敢笑,眼睛偷偷观察我,喝的很慢,好让甜味尽量长时间的留在她的嘴里。我这里没有女装先找条围裙给她穿上,奴隶贩子杰克临走时给斯蒂芬妮扔下了一件很破烂的裙子,我洗了洗觉得勉强还能穿吧。

  斯蒂芬妮看起来岁数也不小了,但她的语言能力却很差,听起来跟小孩一样,说话磕绊,词汇量很少,说的很直接,几乎不带任何修饰成分。她的行为也很像小孩,很怯懦,还爱哭,总是担惊受怕的样子,很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她总是让我安排她做点什么,不然就会变得惶恐不安。我只觉得她这个人怪怪的,也不好多要求她什么,等以后稍微适应一下再问问她这个小傻瓜在想些啥。

  她一双裸足虽然脚底有厚茧,但也白净可爱,我在她昏迷时把她的脚丫洗了洗擦干净,常会拿起来把玩觉得有趣,以后更可以在她清醒的时候握在手里,挠挠她的脚心应该更有趣。

  海德医生来给斯蒂芬妮换药的时候,觉得这个花式姑娘长得有点像他一个女儿,让他心生怜爱,他说我这个人好像也不坏,肯为斯蒂芬妮这么卑贱的奴隶花钱治病。

  海德听我说起中国也在和英国打仗,对我的态度又好了一点,我想起在国内跑江湖时总听人说,四海之内皆兄弟。想来这个洋医生虽然对我充满偏见,言辞粗鄙无理,但我若不和他计较,与他好生相处,未必不能做个朋友,我们都是漂泊异乡的孤独人啊。

  我从国内带了两个算盘过来,一个我私下用,一个摆在柜台上当个摆件,在这里我尽量按洋人的规矩在纸上用笔算辅以算表,免得惹人生疑,这里人十分排外难相处的很,有人问起柜台上的算盘,我就说是个英国船长送的,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只觉得新奇,船长说是从新加坡买的,然后用手指轻弹一下柜台上的小招牌,提醒他这里是外国商品店,摆一个从新加坡来的稀罕玩意很合理吧,洋客人就会拿起来看看,摇摇头搞不明白,但也不会深究,每天只有这个时候我能在心里觉得他们很蠢,小小的开心一下,但萨凡纳城里,我也有很多搞不明白用途的东西,大家一样都很乡巴佬。

  我很希望斯蒂芬妮对我不要总哭,她本身极美,哭起来更美,眼泪一落我心肝都跟着颤,但生活本身已经很压抑了,再面对一个成天哭哭啼啼的姑娘,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傍晚我让斯蒂芬妮跟我一起吃饭时,和我吃一样的东西,斯蒂芬妮很惶恐,她用手抓着吃,我觉得不好,给了她一个铁勺子和一个粗陶碗,斯蒂芬妮很喜欢,我让她坐下陪我一起,斯蒂芬妮坚决不肯坐下,自己跪到角落里去吃,饭后我给她也倒了一杯和我一样的热茶,她很小心的捧着茶杯,很喜欢觉得很好喝,而且她说这居然是热水,水还很清澈。晚上我让她跟我挤一张床,等过两天再看看怎么安置她,斯蒂芬妮还是不肯,而是蜷缩在地板上裹了一块破布睡觉。

  看着这个我喜欢的女孩终于属于我,在我身边睡去,我难免会多想以后要怎么和她相处,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什么样的,我想起在中国故乡看到的乡绅和官僚老爷们买丫鬟,买妾的场面。从美国的法律上,她是我的奴隶,是我的财产,可如果从中国传统的礼法上说呢?她是我的妾,还是婢女,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我想到了那天,我踏入奴隶拍卖行时,我那股强烈不适感的由来,在礼法人伦的约束下,中国买卖女孩时,女孩都穿着整齐,甚至还很保守,买主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但也只能看看长相,不能去触摸女孩的身体,更不能掀起女孩的衣服。而美国这种公开直白的奴隶制下,男女奴隶都被剥去所有遮羞衣物,全身赤裸的站在买主面前,被许多陌生人毫无愧疚的羞辱和嘲弄。而且他们那些白人还把这当做自己的文明和傲慢。

  早上起来斯蒂芬妮夹着腿告诉我她想去排泄,我告诉她后院门口附近有便桶,她可以排在里面。我每天会把用过的便桶放在门外,收费的市政公司的黑奴会来收走和更换空的。斯蒂芬妮告诉我,她排泄时必须有人在旁边监视才行,花式姑娘排泄都这样,免得逃走。这里的风俗真是奇怪,我只好跟她一起去,顺便告诉她哪有擦屁股的东西可以取用,看着这个纯洁的跟山茶花一样的好姑娘在我面前撒尿,我对她的身体占有欲又变得更加强烈了,可我还是转移一下视线,不要看她羞耻的样子,她现在很虚弱我怕她承受不住,短期内再病倒我可花不起这个钱。

  她看到我平日带着的十字架放在床头,对着这个东西跪下,双手抱在胸前,低下头闭着眼睛,嘴里小声念叨几句我听不清的话,不知道她在祈祷什么,也许是如果真有神,为何不来救她吧。

  我带上十字架,从床底的行李箱里掏出一个祖先的排位摆在床头的桌子上,排位前搁上一个陶盘子,里面放了几个桃子,这里买不到香,我供上几个果子,我向祖先扣头,不求富贵,但求平安,店铺开门前就要收起来,避免被人看到,我走出房间去做饭听到卧室里有几声响动,以为是又来了老鼠,想着真应该去买只猫回来,开门看见陶盘里的桃子少了一个,斯蒂芬妮正躲在角落里抱着桃子啃,样子太可怜了,她看见我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说:“主人我错了,可我很饿,你打我好了。”

  我拿起供盘里另几个桃子擦掉毛也塞给她说:“放心,我的祖宗在天有灵,也不会想看到我惩罚一个挨饿的女孩。”

  斯蒂芬妮怀疑的看了我好一会儿,确定我不会把桃子收回去才把手伸过来迟疑的接过去,我抚摸她那头让我着迷的金发,发丝很乱,这要是好好洗洗,梳理一下该有多好看啊,现在天气酷热潮湿,她身上都臭了,等她危险期过了,应该给她洗个澡才好,洋人的肥皂真是好东西,比故乡的皂荚要好用。

  我不禁好奇的询问:“你以前都吃什么?”

  斯蒂芬妮一面认真的啃桃子,一面回答说:“玉米糊糊和主人做饭时削掉的土豆皮,还有其他切掉不要的部分煮一锅汤,每次只给一小碗,以前的主人和奴隶贩子都说,花式姑娘要保持身材,不能多吃,吃多了就不好卖了,可是我们都饿啊,总会想办法偷点东西吃,被发现了就会被毒打。”

  我告诉斯蒂芬妮,以后不会了,我吃什么给她也带一份,虽然东西不会多好,但不会再让她挨饿,斯蒂芬妮一副认真听但很怀疑的样子。

  吃完早饭我要开门营业了,告诉斯蒂芬妮可以先做点擦桌子,擦地板之类的工作,但不要动作幅度太大,免得撕开伤口。萨凡纳虽然临河,用水却很不方便,我每月需要花3美元给一个从远方泉水处运水过来卖的公司,水装在大陶罐里放在阴凉处,上面盖着木板防尘,用于我自己喝水、做饭、店铺经营卖茶水、卖咖啡,水好,生意才会好,客人在我这里喝着口感好,自然就会多买点回去。再花1美元给市政公司,黑奴会把附近的井水装进我后院门外的木头水槽里,用于店面打扫和个人清洁,这种水经常比较浑浊,水槽也需要经常清理,不然很快就能长出苔藓和水草。

  我从水槽里提了一桶水给斯蒂芬妮干活用,斯蒂芬妮接过来,用手从桶里捧水喝,这也是我没想到的,她告诉我她以前一直都这样,没觉得有什么,而且主人只许她喝这种水,我告诉她以后不许了,我每天都会烧热水,她也可以喝,喝多少都行,不许再喝这种水。

  我打扫完店面暂时无事,坐在柜台后保养起我的柯尔特1851海军型手枪,这是年初给朝廷谈军火交易时,军火商送的,用法也是他们教的,我放在行李里张买办也不知道,美国治安比较差,现在我不得不入乡随俗的有所戒备,斯蒂芬妮正在擦桌子时看到我在摆弄枪尖叫一声退到角落里,很害怕的样子,极为恐惧的盯着我:“主人你别打死我,我保证我会好好干活的,我会让你满意……让你高兴的。”

  我只好暂停手上的事,先去安抚斯蒂芬妮,向她保证不会伤害她的,她以前见过别人用枪吗?斯蒂芬妮点头说看到过,奴隶贩子押送她们这些奴隶去市场卖的时候,还有她从约翰逊那逃出来时,有骑马的白人追捕他们,一起逃跑的黑奴同伴被枪打中了,那鲜血淋漓的样子让她腿软的站不起来,然后被奴隶猎人抓到一顿打骂套上枷锁。

  我不知道她以前到底受到过多大的伤害,她也不肯对我多说,她每透露出一点,都让我更加想要对她好,白天她看到白人顾客,都会惊恐的颤抖和逃避,白人顾客看她一眼都能把她吓哭。

  她这么容易受到惊吓,我难免有些不悦,她察觉我变得冷淡后,表现的更加恐惧,我只能把她抱在怀里抚摸她,告诉她有我在,我也有枪,会保护她,她将信将疑,毕竟我也给白人做事,向白人提供服务,和白人是一伙的,我只能让她有客人时先不要到前台来去后院整理我的房间。

  10天很快过去,海德医生也愿意和我多说几句话,他说过5天他有空还会再来,那时斯蒂芬妮没事,就真的没事了。

  接下来几天,我和斯蒂芬妮相处的很微妙,她想小心翼翼的试探我对她的容忍边界,她显然不信我不会伤害她,我则觉得她现在还是太虚弱了,再修养两天就要了她的身子,并跟她明确等级尊卑。

  5天后的傍晚,海德医生带着一个10岁的小女孩来了,他介绍是他的一个女儿,模样确实有点些像斯蒂芬妮,这个女孩坐在我屋里的椅子上,舔着我给她的一小块黑糖,海德医生很自然的把斯蒂芬妮穿的破裙子整个掀起来扔在脚下,围着斯蒂芬妮赤裸的身体看了几圈,点点头对我说:“这个姑娘恢复的很不错,可以用于享乐了,你应该早点带她去做财产登记。”

  海德医生又对斯蒂芬妮冷冷的说:“主人对你这么好,给你治病,你得让主人使用的舒服点。”

  海德医生的女儿看着斯蒂芬妮,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问父亲,“这个光屁股的大姐姐是谁啊?”

  海德医生对女儿宠溺的说:“是个黑鬼,就和码头上那些挨鞭子干苦工的一样,你别怕,可以去摸摸她,也可以打几下。”

  海德医生的女儿围着斯蒂芬妮看了看,没有下手打她,而是冲着这个光屁股大姐姐微笑一下,把自己手里的稻草娃娃送给了斯蒂芬妮。

  我把海德医生送走后,斯蒂芬妮还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个稻草娃娃,哽咽着。我把破连衣裙捡起来又套在她身上,对她说:“别害怕,虽然那个人也是白人,可他救了你。”

  斯蒂芬妮带着哭腔说:“我也想有那样的爸爸,可我爸爸不要我。”

  斯蒂芬妮这个回答,让我觉得她可能是被自己父亲卖掉的吧,我想起我在中国看到的那些因为灾荒,战争而被迫卖掉自己女儿的家庭,原来美国也有这样的人家啊,难怪她这副样子。

  天黑后,斯蒂芬妮跪在我床前说:“主人,你可以……拿我享乐了,我会让你使用的舒服的。”

  斯蒂芬妮这话说的我浴火高涨,但我看得出她很羡慕今天看到的那个小女孩,她现在一副心虚复杂的样子,让我下不去手,我稳了稳心神告诉她:“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就使用你来享乐,好吗”

  斯蒂芬妮点点头:“主人,那我……我明天一定会让你高兴的。”

  我盘算了一下,得益于平时的积蓄,现在我手里还有超过50美元可以使用,足够把这个斯蒂芬妮这个好姑娘稍微收拾干净了。

  我这天上午正常营业,下午挂牌休息。我给斯蒂芬妮套上破裙子,带上奴隶买卖合同,用一根麻绳捆住斯蒂芬妮的双手,搂着她的胳膊出门,这里奴隶出门都要被捆着或者拴着,奴隶自己出门会被巡逻的团练当逃奴抓住,如果奴隶确实有需要出门,会在胸前挂上一块大牌子,写明主人信息,出发和要去的地方,团练会跟随确认奴隶没有偏离正常路线,若有逃走嫌疑,就会被抓住群殴。

  到了公证处,我和斯蒂芬妮都验明正身后,递上2美元手续费,相关信息会在萨凡纳法院存档。然后去旁边再次确认身份,递上2美元手续费费做财产登记。

  不少白人父母都会带着小孩去看奴隶拍卖奴隶和做奴隶的财产登记,这里人看到有奴隶路过,都会上去拍打几下,再唾弃一番。斯蒂芬妮在等待登记时,也有白人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上去对斯蒂芬妮动手动脚,摸摸大腿,掐掐乳房,掀起裙子在她屁股上拍打几下,我看是小孩,也不好驱赶。

  斯蒂芬妮给这几个白人小孩骚扰的把身体扭来扭曲,脸色羞红,好像很享受的发情了一样,几个白人小男孩围着起哄对着她说“好女孩,张开腿……好女孩,张开腿。”

  一个拿着小扇子的白人小女孩,用扇子遮住脸对跟旁边的姐妹说:“看,这就是花式姑娘,主人们拿来骑着的母马,这个虽然长得白,可肯定也有黑鬼血统,黑女人就是淫荡,看她都发情了……”

  登记完成后,我领着斯蒂芬妮去买了2件素色的连衣裙供她换洗,1件小披肩,1条深色围裙。买了一张二手的大木板床和一条新的棉花床垫和其他几个铺床用具,她的头发披肩上就很美了,我在路边随手摘了几朵野花,我还有一把从国内带来的木梳,怀特先生以前给的一个旧的小镜子,也可以给她用。

  回店里后,我烧一锅热水,倒在一个大木桶里调和温度适合后,让斯蒂芬妮坐进去,亲手给她洗澡,斯蒂芬妮觉得这个水温很舒服,她说她以前只是用冷水冲一下。

  她洗澡时也很听话,完全任我摆弄,我碰她身上什么部位,她都不会挣扎。她的身体好像很敏感,我随手在她的身体上撩拨几下,她的阴道就湿润了,娇喘起来,洗完了给她换上新买的连衣裙,斯蒂芬妮眼睛湿润的看着我,似乎对我很有好感,我在她的头上插了几朵野花,让她对着镜子看看她有多美,她把野花拿掉,连说“别这样,我不配。”

  我又教她用盐水漱口,用牙粉刷牙,她基本不用出门,倒也不用买皮鞋,我想起我还有一双从中国带来的布底鞋,正好适合她穿,用块棉布包一下她的脚,穿上就不会太大了。这下终于有点像个我故乡的丫头了。

  斯蒂芬妮觉得很舒服,她小声的哽咽起来,我连忙问她怎么了,斯蒂芬妮说:“主人,我很……我很满足,我不逃走。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我不配。”

  我对她说:“喜欢吗?,喜欢你以后就穿着,我从中国带来的。”

  斯蒂芬妮好奇的问我:“中国……在哪里,那的人也卖姑娘吗?我妈妈现在不知道被卖到哪去了,我的姐妹也被卖了,被不同的人买走,我想她们,可又不敢想。”

  我心头一惊,我也好久,好久没和人说起中国了,自从来到萨凡纳,我一直在模糊自己的身份认同,把自己的安全寄托于躲在英国威名的后面,不敢过多提及自己的出身和过去,避免引起这里人的排他性敌意,成了无根之人,斯蒂芬妮无心的询问,勾起了我的思乡之情。

  我坐在她旁边对她说:“中国离这里很远,很远,那里的人也卖姑娘。”

  我想起我离开中国的时候,正是中国天下大乱,战争四起的时候,到处都在打仗,饥荒,逃难,哄抢,像说书人讲的东汉末年一样,无数的人在街市上卖儿卖女,因为被卖给不同的人,母亲和孩子被迫分开,姐妹从此不能相见的,年轻姑娘被买主提出打几下试试性子的事情,时常可以看到。

  斯蒂芬妮继续问:“那,中国被卖的姑娘也挨打吗?”

  我想了想,中国确实有家法这回事,主人有权管束自己的奴仆和女眷,回答她:“是的,中国的姑娘,也会挨打。”

  斯蒂芬妮似乎觉得原来大家都一样啊,她又说:“那中国的姑娘……会天天挨打吗?会被打死吗?”

  我回想了一下我经历过和听说过的,好像没有,中国对奴仆管理比较松弛,没有美国这里那么严苛,打死奴婢这种事只是很偶发的听说过。于是回答“不会,中国姑娘挨打比较少,不会天天挨打,更不会被打死。”

  我想起我刚买斯蒂芬妮时她背上那么严重的鞭伤,难道说……

  斯蒂芬妮脱下布鞋,捧在手里看看,用一种冷静到似乎在说别人的事,而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的语气说道:“那中国真好啊!我就天天挨打,以前的主人每天都对我不犯错也要轻打20下,犯了额外错重打,到了每周挨打的日子,主人们聚在一起对我们打的更凶,我每过几个月,都能看到有奴隶因为逃走,或者没用了,而被打死的。我们花式姑娘被要求定期进行严厉鞭打,提高服从性。”

  她说完这个,我虽然觉得很悲惨,但也有更大的困惑,于是我问她:“你也是被你父亲卖掉的吗,你现在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

  斯蒂芬妮对我很冷漠的微笑了一下说:“我不愿意回想以前,可主人问,我信你,我可以跟你说。我妈妈是一个有100多奴隶的棉花园的混血女奴,她和白人主人生了我,她还生了其他好几个孩子,每年都生孩子,后来她不美了,主人不能使用她享乐了,她就没有用了,被主人卖了,我从此再也不知道她哪去了。”

  斯蒂芬妮看了看我,确定我在听,没有嫌弃她,就放心的继续说:

  “我的主人……也是我爸爸,他从来不认我是他女儿,我的好几个混血的姐妹,都被他强奸过,只要他想要了,就把我们这些混血的女儿拖进他的房间里,选一个跟他上床,其他的混血女儿在旁边看着,他让我们好好学着,如果拒绝和主人做那事,就会被毒打一顿,关进地下室里饿几天,后来我在奴隶市场里遇到的其他花式姑娘说,她们也都是这样,她们初夜给的第一个男人,都是她们的白人爸爸,而我因为是很稀少的金发,才没被我爸爸强奸,因为他觉得我会很值钱,我的金发很值钱,我要是处女会更值钱,所以他没有强奸我,而是让我给他口交,让我观看他和其他女人做爱,让管教女奴教我怎么勾引男人,怎么扭动屁股光着身子跳舞,我每被卖一次,我的阴唇就要被主人们扒开看看,确认一遍我的处女膜,这样我就值钱了。

  我的爸爸主人,娶了一个白人女人,那个白人女主人也给他生了好几个孩子,我从小要光着身子去服务那个女主人和她的孩子,我每天被他们打骂,稍微有反抗,哪怕眼睛不够低垂都会被毒打,那个女人的孩子总是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摸的我发情了,他们就把我晾着,说我下流,淫乱,我要是自己的手碰到我的乳房和两腿之间,也会被打,因为我的身子是主人,不是我的,我的乳房和阴道,只能用来让主人享乐,我自己不能碰。

  奴隶贩子说我害羞的时候很美,脸红的时候很美,哭起来也很美,他们就教我怎么哭好看,这样我会更值钱。”

  我被震惊了,真的,我在中国难以想象这种事的发生,虽然中国也有嫡庶之分,可也讲究伦理纲常,父女乱伦的事情,因为朝廷会严厉惩处,简直是不可想象,这美利坚番邦竟然如此野蛮,远远的超越了我的想象。

  斯蒂芬妮站起来脱掉自己衣服,抓着我的手去摸她的屁股,对我说:“所以我现在还是处女,约翰逊没来得及,我很干净,我很适合用来享乐,主人你对我好,我愿意给你,我得让你得到我的初夜,我得让你使用我,我得对你有用,不然我就会被卖,会被打死。”

  我有些不适应她这么直白的表达,感到大脑被她的话给整空白了,她现在样子明明非常性感勾人,可她的表情却沉静如水,毫无性情绪波动,用最冷的表情说最直白的性表达。

  斯蒂芬妮见我没有要她,有些急了,主动搂上我,用乳房蹭我胸口,然后躺在床上,把双腿完全分开,以一种我前所未见的方式进行更直白的勾引:“我是好女孩,现在我张开腿了,主人快来吧,我会让你很舒服,我自己无所谓,我只要你摸几下就会阴道出水的,我很敏感,我是处女,主人你会满意的,主人你得使用我,你得要我,不然我对你没有用,我怕,我怕你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对我。”

  这么个大美人躺在身边,现在却让我觉得索然无味,明明应该柔情蜜意,春宵一刻的事情,在斯蒂芬妮的表达里变成了纯粹的动物配种一样,她整个性别意识和对男女关系的理解完全是畸形的。

  我站起身,安抚她:“今天……就先到这吧,我太累了,但你以后必须跟我一起睡在床上,不许睡地板。这样方便我想要的时候,就可以使用你享乐。”

  “还有我们中国人认为男尊女卑天经地义,尊卑有别,长幼有序,以后要树立好规矩,我会每天打你屁股几下,让你记住身份,但我会轻轻打,如果犯了小错,也会被轻打,你毕竟是我买来的下人,要服从我,好好听话,不逃跑,我保证会让你继续过现在的生活。”

  斯蒂芬妮很释然的回答:“是,主人,我卑贱,我知道,我不敢指望别的。”

  她在这一刻,好像又回到了我熟悉的那个样子,我问她:“你还记得我们第一见面吗,你让我买你,那时你怎么想的。”

  斯蒂芬妮低垂眼睛,十分勾人的回答:“因为我看到你和别人不一样,那些白人男人看见我,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只有你看我是带着温柔的,所以我求你,而且你真的和白人主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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